近日,美方再一次执意以芬太尼问题为借口,再次对中国输美产品加征10%的关税。对于这种的行为,我国外交部发言人已经予以坚决驳斥:
中方出于人道主义和对美国人民的友好情谊,采取有力措施帮助美国应对芬太尼问题,这是有目共睹的,美国各界人士多次向中方表示感谢。美方非但不领情,反而对中国抹黑推责,通过加征一定的关税施压讹诈,这是恩将仇报,不仅解决不了美国自身的问题,还将严重破坏双方在禁毒领域的对话与合作。
实际上,中国采取了世界上最严格的芬太尼前体物质出口管制。这牺牲了相当部分中国化工企业的正当出口权益。因为许多前体物质是正常的化工原料,在美国毒贩发明芬太尼毒品之前,它们都处在正常的贸易状态中。换言之,很多美国指责中国“非法”出口的东西,如果你在印度甚至美国的盟友英国、加拿大出口,完全是合法的。
而美国政府却对本国制药巨头和药店集团言听计从,不舍得让它们牺牲盈利配合缉毒工作。因为美国是世界最大的芬太尼类药品生产国和消费国,以世界5%的人口消费了全球80%的阿片类药物。药厂、药店、医生从里面赚得盆满钵满,这才是芬太尼危机的源头。
美国趾高气扬地认为中国必须义务、无偿听从美国政府的指令进行有关工作,既是一种霸权主义,也是一种隐形的种族主义:白人世界出现一些明显的异常问题,必定是有色皮肤的黄种人、黑种人带来的。那些白皮肤的CEO、高官、律师没有责任,有责任的是黄皮肤人开的化工厂、墨西哥人的贩毒网络。
芬太尼问题是有史以来美国最严重的毒品危机,以芬太尼为主要成分的毒品正肆虐整个美国。美国缉毒局(DEA)局长安妮·米尔格拉姆(Anne Milgram)在去年5月说,美国正在面临“历史上最危险、最致命的毒品危机”。
芬太尼问题之于美国,就等同于问题之于1840年的大清。是帝国主义强加于中国,芬太尼却是美国土生土长的问题,全世界只有美国出现严重的芬太尼毒品问题,而且芬太尼危机是美国上世纪末以来阿片类合成毒品危机的延续。
芬太尼是一种合成阿片类药物的统称,毒性是的50倍,的100倍。芬太尼1960年被发明出来作为使用,起效快、效力强,用于外科手术和癌症晚期病人镇痛使用。但这种药物过量使用会造成呼吸抑制、低血压、心跳过慢等问题,而且只需要两毫克就会致命。
这导致缉拿芬太尼毒品过程也很危险,不少美国警察在接触毒贩运输的高纯度芬太尼原料时,会不慎吸入导致昏迷甚至殉职,以至于警察要贴身携带芬太尼中毒的解药纳洛酮。
在美国,2024年有超过63000人因吸食芬太尼类毒品或者过量使用芬太尼药物死亡,平均8分钟就有1人死于芬太尼,也就是说你把这篇文章读两遍的时间,美国就有一人因芬太尼死亡,等同于美国每年打一次越战。
由于美国政府的无所作为,芬太尼导致的死亡数字还处在上升加速度中,从2010到现在涨了近7倍。
在芬太尼之前,美国一度泛滥。在一些美国小镇上,几乎是遍地制毒实验室,连体育场的更衣室柜子都有人拿来制毒。
制造需要麻黄碱作为原料,在美国管制化工级的麻黄碱后,毒贩发明了用感冒药(所以买感冒药要实名登记是无奈的必要工作)提取麻黄碱的技术。不过,制取需要的药量远超正常人治感冒的需求。美国禁毒部门提出,强制药店联网登记购买人的资料,一查就能发现不正常的购买行为,顺藤摸瓜就能抓到毒贩。然而,美国药店工会拒绝了这一要求。认为这是警察的工作,药剂师没有义务配合。
另一方面,美国的一家制药公司早就开发出了一种添加剂,加入药物中不影响药效,同时能让毒贩无法提取麻黄碱。但此公司被大药厂收购,大药厂断然拒绝了加入添加剂,因为这会增加成本。
更说不出口的一个理由是:毒贩的美元也是美元,药厂才不在乎这会断送多少人命。直到比含麻黄碱更好卖的感冒药上市后,药厂才扭扭捏捏地开始配合缉毒工作。
我们从这一个故事能够准确的看出什么样的问题?美国的敌人,是自己的药厂和药店。管芬太尼问题最有效的措施是:直接在源头掐住对芬太尼上瘾的人数量。医生和药房都是公开持证营业的企业,监督他们,远比地下的毒贩简单。
因为许多美国人日常会接触大量含芬太尼的止痛药,吃多了就会上瘾,上瘾就会从多吃止痛药,发展到去购买含芬太尼成分的毒品。所以在中国,芬太尼类止痛药是管制很严格的东西,一般只有不幸得癌症晚期的病人才会接触到。
大家都知道,让一个人戒毒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的事情。那么是等一个人染上毒瘾后拯救他容易,还是直接让他不上瘾容易呢。
事实上,美国不缺明白人,例如2018年的肯塔基州州长马特·贝文说出了真相:“去年肯塔基州的医生开出了3.59亿片阿片药物(许多芬太尼毒品受害者都是吃阿片类止痛药上瘾),我们全州一共有440万人,平均每一个人要用79片阿片类药物。我们的人民没那么多疼痛。”
管止痛片,可比管来无影去无踪的毒贩简单太多了。而且人均79片,其中大部分健康人是根本不开的。假设只有1%的人是真正需要的,那么一个人要开7900片。难道医生和药剂师是瞎子,不觉得一个人需要这种用量是异常、可疑的吗?
比如说,2010年左右,美国芬太尼问题的前身,是普渡制药公司的阿片类药物奥施康定止痛药。这种止痛药很容易成瘾(例如美国副总统万斯的妈妈曾经是护士,由于使用这类止痛药上瘾后偷医院药吃,被开除流落街头)。美国缉毒部门足足和这家企业斗了近十年,才斗赢。
根据十多年前的不完全统计,萨克勒家族私人拥有的普渡制药公司前后卖出了价值约300亿-500亿美元(约合1974亿-3291亿元人民币)的奥施康定。后来公布的法庭文件显示,该家族从中即获得120亿-130亿美元(约合790亿-855.6亿元人民币)的利润。这一个数字足够给美国买一艘崭新的航母,够乌克兰打三个月的仗。
这个财力是美国缉毒署预算的几倍。这种仗,美国缉毒机构怎么打得赢。而且站在芬太尼一边的,还有药店、医疗机构高层等相关利益团体。
根据美国“公开秘密”网站多个方面数据显示,从2016年至2022年,美国三大药品经销商卡地纳健康集团 (Cardinal Health)、麦克森公司(McKesson)和美源伯根公司(AmerisourceBergen)花费超过4000万美元用来游说各种与药品有关的问题和立法。
又比如,2015年,时任美国参议员凯利·阿约特(Kelly Ayotte)提出,任何因分发少数芬太尼而被定罪的人应被判处10至20年徒刑。根据美国国会官网记录显示,在当时没有一位议员支持阿约特的提案,关于芬太尼的早期警告无人理会。
从当时到现在,美国对毒品问题的风向是:轻罪化,把毒瘾视为和普通疾病一样的问题。合法化,就是美国整体思路的走向。
美国1970年通过的《管制物质法》规定,药物公司需要报告货物量异常大或可疑的订单,否则可能会引起罚款甚至业务暂停。当缉毒局怀疑某家公司忽视可疑销售时,药物公司须在30天内上报相关文件,以避免被缉毒局吊销执照。
尽管警告不断,有些药物公司依旧我行我素,大肆出货。2007年,缉毒署对美国最大的药物经销商麦克森公司McKesson (MCK.N) 发起调查,该企业存在数百个未上报的互联网可疑订单,最终缴纳了1320万美元罚款。2008年,缉毒署对另一家大型药物经销商卡地纳健康公司 Cardinal Health (CAH.N)做出详细的调查,最终处以3400万美元罚款。政府报告数据显示,10年来缉毒署共开出近4.25亿美元罚款。但这些相对药物公司每年获取的利益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但是,在2016年,奥巴马政府签署了新法案,大幅度的提升了缉毒局强制药品公司上报文件的门槛,缉毒署发出的调查令数目下降到原先的10%。
你以为整天高喊法律与秩序还有死刑的特朗普和共和党会好一些吗,他们也只是在表演硬汉人设而已。2019年时,第一任总统任期内的特朗普夸赞我们说,中国对毒贩判处死刑是好事;没说出来的台词就是:我知道他在美国死不了。
但,我们还需要看一看特朗普在对待小毒贩高呼要死刑治国时,对有钱人是什么态度,在第一个任期的2017年,特朗普提名了宾夕法尼亚州共和会众议员汤姆·马里诺出任缉毒局局长。随后《》头版头条报道指出,马里诺在推动削弱缉毒机关权力的《保障病患获得有效药物执行法案》时,收受医药游说团体给的近10万美元,马里诺放弃提名。10万美元,只是美国媒体抖出来的数字,没抖出来的,恐怕可以加个零。因为,这个法案的游说费用是1亿,你认为,他会只拿千分之一吗?
所以,用黄鼠狼看鸡窝的特朗普从不是什么缉毒硬汉。如果黄鼠狼看鸡窝已经够震撼,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会更毁你的三观。
2011年,一位叫林登·巴伯的律师在华盛顿开业。他的广告词是:“如果贵公司面临缉毒局关于合规性问题的质疑,或者正在面对政府调查,我很乐意为您服务。”
他的广告没有一点水分,因为他以前是美国缉毒署的律师。很快,美国的药物公司开始聘请他打官司。从屡战屡败的原告变成屡战屡胜的被告,林登的钱包也鼓了起来。
除了律师,为美元跳槽的还有美国的检察官。控制美国85%药物分销的麦克森公司和卡地纳健康公司聘请了两位前副总检察长为自己辩护。两位前副检察长也是物有所值,开始联系以前的同事,获取内部消息。
招聘检察长的用处不仅是通风报信。很快,之前在施压医药利益集团配合缉毒方面非常积极的Joseph Rannazzisi被投诉试图恐吓国会,他正是反对《保障病患获得有效药物执行法案》最积极的缉毒署官员。同时,美国政府还更换了缉毒署的领导,新领导Chuck Rosenberg认为,不能和药物企业闹翻。不久后Joseph Rannazzisi被迫“退休”。后来,Chuck Rosenberg为抗议特朗普总统辞职,因为他觉得缉毒署不能野蛮对待嫌疑人。
可能大家看过不少缉毒警察沦落成毒贩的故事。但是,一个中下层毒贩能影响的范围是有限的。一个法律足以影响一个国家,一个律师一个检察官的“变节”,可以导致千人万人死去。而且他还光鲜亮丽,一尘不染,私生活和毒品一点关联都没有。但是,您觉得他和毒贩比,谁的危害更大?
根据美国政府的数据,从 1999 年到 2020 年,阿片类药物(包括处方止痛药和毒品)导致超过 564,000 人死亡,仅 2020 年就有超过 68,000 人死亡。因为美国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诉讼,违规销售阿片类药物的美国制药商、分销商(包括 Cencora)和药店赔偿的金额已经达500亿美元。奥施康定的生产商已破产。
美国两家最大的药品分销商 McKesson (MCK.N) 和 Cardinal Health (CAH.N) 已就类似指控与政府达成和解,赔偿金额分别为 1.5 亿美元和 4400 万美元。这些案件仅限于少数几个州的订单,而针对最大的分销商 Cencora 的百亿级诉讼仍在进行,
但是,500亿美元相比56万死者,每人不过9万美元不到的赔偿,更不要说还有数百万挣扎在毒瘾里的受害者,这些太少,太迟也太轻了。比如说, Cencora 一年的营业额是2000亿美元。
作为资本家的政府,美国政府对大企业的管理力度是有限,只能拿其他人开刀,中国和墨西哥就成为了替罪羊。
我可以预言,能打败芬太尼的,只会是更便宜、危害更大的新毒品,是一个黑色幽默的无形之手在毒品“市场经济”起作用的过程。
因为芬太尼问题的根,是扎在美国现行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土壤里:最大化削弱政府监管、最低化劳动力报酬。
芬太尼毒贩的网络,是依托美国无处不在的拉丁偷渡客。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文化、社交。不是偷渡客的美国警察很难进入网络高层。
而且这些偷渡客的家眷不少还在老家,毒贩用家人作为威胁,足以让任何偷渡客“听话”。
美墨边境形同虚设,每年都有几十万偷渡客进入。就算美国警察抓掉一批给毒贩做小弟的偷渡客,毒贩手里多的是备胎。更不要说,毒贩后面藏着CIA等等美国自家人,循规蹈矩的警察怎会是斗得过天生不择手段的中情局。
特朗普虽然打着反偷渡客的旗号上台,但是大量美国企业的利润都是工资极低偷渡客贡献的。真正危及资本家利润的时候,特朗普说话还会有人听吗。比如说,特朗普票仓的农业集团,什么大豆、小麦、草莓。每一行不能离开非法移民。
而制备芬太尼的原料,是非常常用的化工原料,等同于制毒需要用水,你能把水禁绝吗。管制一个产销渠道非常集中化的麻黄碱,美国企业尚且叫苦连天,宁愿本国多死几十万瘾君子,也不愿自己少赚几百万美元。管制芬太尼相关就更不现实了。
或者更简单地说,中国为什么就没有芬太尼问题?难道中国人和美国人的生物构造不一样吗。显然,答案就是中国政府有决心也有能力不让黑心药企把芬太尼这只恶魔放出笼子。在这只恶魔在社会扎根前掐死它,只需监督几个大药厂。
二是美国的卷王文化,大家别以为美国是什么养老胜地。工作-生活平衡是硅谷暴利时期的泡沫。真正的美国工作文化是马斯克那样在办公的地方打睡袋,是乔布斯开发iPhone1时候,把研发人员全部关起来不许下班的病态狂热。
吃止痛片坚持工作,吃伪装成提神药的毒品延长上班时间,在中国会被视为是谬论,但在美国,这是美国精神的标准体现:工作第一!工作第一!工作第一!
止痛片成瘾,是个人道德不行。管制止痛片,那是“扼杀”企业创新、“扼杀”市场活力。
所以,虽然美国政府和民间都嚷嚷芬太尼危机,但是止痛药滥用的现象根本就没有改变。也就是说毒瘾的源头美国根本不管,也管不了。从意识形态上,这样的一个问题解决不了。
更何况,聪明的美国医药集团开发吃了一鱼三吃的方法:卖止痛片让你上瘾赚一次钱,卖芬太尼上瘾者治疗药物赚一次钱,未来开发替代芬太尼的毒品,还能再赚一次钱。
还记得奥施康定吗,今天的芬太尼问题是他们开的头,虽然公司破产了,萨克勒家族早就带着钱离开重组生意了,毕竟,美国多的是“有限”责任公司。